《华严经》连载141

药师坛城“早示”《华严经》连载141：《华严经》，全称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，大乘佛教要典之一；是释迦牟尼成道之后，于菩提树下为文殊、普贤等大菩萨所宣说，经中记佛陀之因行果德，并开显重重无尽、事事无碍之妙旨。

近几年“助印《法华经》、连载《楞严经》，很想听一遍《华严经》，今日机缘成熟，开始听《华严经》，听完后和大家谈“感悟”……

佛家有言：“开悟的《楞严》，成佛的《法华》，富贵的《华严》”。《华严经》描述的是重重无尽的“华藏世界海”，诸佛菩萨充满整个世界，我们的地球，在华藏世界海中，仅仅是一粒微尘，然而，就是在这尘埃般细小的地球上，我们能够见到“一花一世界，一叶一如来”。

【尔时，普贤菩萨告诸菩萨言：佛子，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忍，若得此忍，则得到于一切菩萨无碍忍地，一切佛法无碍无尽。何者为十？】

这个时候，普贤菩萨告诉诸位菩萨们说：佛子，在前面提到的「十大三昧」、「十大神通」之外，菩萨摩诃萨还有「十种忍」，如果能够得到这「十种忍」，就可以得到于一切菩萨「无碍忍地」（得到一切菩萨那无所障碍的忍之境界），如果拥有这「十种忍」，就拥有一切佛法的无有障碍、无有穷尽。哪「十种忍」呢？

【所谓：音声忍、顺忍、无生法忍、如幻忍、如焰忍、如梦忍、如响忍、如影忍、如化忍、如空忍。此十种忍，三世诸佛已说、今说、当说。】

分别是：音声忍、顺忍、无生法忍、如幻忍、如焰忍、如梦忍、如响忍、如影忍、如化忍、如空忍。这「十种忍」三世（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）诸佛都已经讲过，或者正在讲，或者以后会讲。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音声忍？谓闻诸佛所说之法不惊、不怖、不畏，深信悟解，爱乐趣向，专心忆念，修习安住。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一音声忍。】

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首先来看一下第一种忍——「音声忍」，什么是菩萨摩诃萨的「音声忍」呢？这指的是：菩萨摩诃萨们听闻诸佛所说之法的时候，没有任何的惊恐、恐怖、畏惧，他们深深地相信佛法，能够很好地了悟和理解佛法，他们是至心地爱乐和趣向佛法，而且能够专心地忆念佛法，修习佛法，安住于佛法，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一「音声忍」。指的是在佛法方面，听闻诸佛所说之法「不惊、不怖、不畏、深信、悟解、爱乐、趣向、专心、忆念、修习、安住」。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顺忍？谓于诸法，思惟观察，平等无违，随顺了知，令心清净，正住修习，趣入成就。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二顺忍。】

那么，什么是菩萨摩诃萨的「顺忍」呢？也是指对于诸佛所讲的法（诸法）能够思惟观察，平等无有任何的违背，随顺了知佛法，令自己的心清净，又能够正住修习佛法，趣入佛法，成就佛法。这是指的「顺忍」，顺的是什么？顺的是佛法。

于诸法思惟观察，平等无违（无有任何的违背、违逆），随顺了知，令心清净，正住修习，趣入成就。这是第二「顺忍」。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无生法忍？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不见有少法生，亦不见有少法灭。】

那什么是第三「无生法忍」呢？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拥有着「无生法忍」的菩萨摩诃萨们，不见有少法生，也不见有少法灭，看不到法的生灭相。

【何以故？若无生则无灭，若无灭则无尽，若无尽则离垢，若离垢则无差别，若无差别则无处所，若无处所则寂静，若寂静则离欲，若离欲则无作，若无作则无愿，若无愿则无住，若无住则无去无来。】

为什么呢？因为他们安住在这样的境界，无生则无灭，无灭则无尽，无尽则离开了垢染，离开了垢染则无有差别，无有差别则无有处所，无有处所则寂静，寂静则离欲，离欲则无作，无作则无愿，无愿则无住，无住则无去来。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三「无生法忍」。

【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三无生法忍。】

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三「无生法忍」。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如幻忍？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知一切法，皆悉如幻，从因缘起，于一法中解多法，于多法中解一法。】

什么是菩萨摩诃萨的「十忍」当中的第四「如幻忍」呢？

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拥有「如幻忍」的菩萨摩诃萨们，了知「一切法皆悉如幻」，从因缘而起，（通过一法）在一法中可以了解多法，（也可以通过多法）在多法中了解一法。

【此菩萨知诸法如幻已，了达国土，了达众生，了达法界，了达世间平等，了达佛出现平等，了达三世平等，成就种种神通变化。】

拥有「如幻忍」的菩萨们，了知「诸法如幻已」，也了达国土如幻、众生如幻、法界如幻、世间平等，一切都如幻，所以都很平等，包括佛国也如幻，佛也如幻，都平等。了达佛出现平等，了达（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）三世皆平等。一切如幻，时间是空的，所以过去、现在、未来平等。就在这种如幻中，菩萨摩诃萨们又能成就种种的神通变化。

【譬如幻，非象、非马，非车、非步，非男、非女，非童男、非童女，非树、非叶、非华、非果，非地、非水、非火、非风，非昼、非夜，非日、非月，非半月、非一月，非一年、非百年，非一劫、非多劫，非定、非乱，非纯、非杂，非一、非异，非广、非狭，非多、非少，非量、非无量，非粗、非细，非是一切种种众物；】

就好像在这种幻化中，非大象、非马，非车、非走步，非男、非女，非童男、非童女，非树、非叶、非花、非果，非地、非水、非火、非风，非昼、非夜，非日、非月，非半月、非一月，非一年、非百年，非一劫、非多劫，非定、非乱，非纯、非杂，非一、非异，非广、非狭，非多、非少，非量、非无量，非粗、非细，非是一切种种众物。

【种种非幻，幻非种种，然由幻故，示现种种差别之事。】

这「相」上一切都是幻化，明了「相空」，本质是「幻化」，所以一切皆非，但是「种种非幻，幻非种种」，一切一切在「相」上讲好像又是实有的。就着「相」来说，它还真有个「马、车、男、女、树、叶、花、果，地、水、火、风」，在「相」上讲好像还真的有，所以「种种非幻，幻非种种」。但是整体在「性」上讲还是「幻」，「幻」示现了种种差别之事，示现了这一切大象、马，车、走步、男、女，童男、童女，树、叶、花、果，地、水、火、风，昼、夜，日、月，半月、一月，一年、百年，一劫、多劫，定、乱，纯、杂，一、异，广、狭，多、少，量、无量，粗、细，这是「幻」现出来的种种差别。

【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，观一切世间如幻，所谓：业世间、烦恼世间、国土世间、法世间、时世间、趣世间、成世间、坏世间、运动世间、造作世间。】

菩萨摩诃萨也是这样的，观一切世间如幻：业世间如幻、烦恼世间如幻、国土世间如幻、法世间如幻、时世间如幻、趣世间如幻、成世间如幻、坏世间如幻、运动世间如幻、造作世间如幻。

【菩萨摩诃萨观一切世间如幻时，不见众生生，不见众生灭；不见国土生，不见国土灭；不见诸法生，不见诸法灭；不见过去可分别，不见未来有起作，不见现在一念住；不观察菩提，不分别菩提；不见佛出现，不见佛涅槃；不见住大愿，不见入正位，不出平等性。】

菩萨摩诃萨观一切世间如幻的时候，就不见有众生生，也不见有众生灭；不见有国土生，也不见有国土灭；不见诸法生，也不见诸法灭；不见过去可分别，也不见未来有起作，也不见现在有一念的安住，观一切如幻；菩萨摩诃萨就不会刻意地观察菩提，不会刻意地分别菩提；不会刻意地求见佛出现，也不会刻意地执著佛的涅槃；也不会刻意地盯着谁让他安住于大愿，也不会真的执著我入没入到佛的正位，一切如幻，不出如幻之平等性啊！

【是菩萨虽成就佛国土，知国土无差别；虽成就众生界，知众生无差别；虽普观法界，而安住法性寂然不动；虽达三世平等，而不违分别三世法；】

所以，这些菩萨摩诃萨们虽然成就了佛国净土，但是知道国土无有差别，皆悉如幻；虽然成就了众生界，了知众生如幻无有差别；虽然普观法界，却能够安住法性寂然而不动；虽然了达了（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）三世平等，但是依然可以就着相来说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

【虽成就蕴、处，而永断所依；】

虽然成就了「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」五蕴，或者「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」加「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」十二处，但是却永断所依。成就了五阴、成就了十二处，但是永断了所依著之处，无有所依。

【虽度脱众生，而了知法界平等无种种差别；虽知一切法远离文字不可言说，而常说法辩才无尽；】

菩萨摩诃萨们虽然度脱众生，而了知法界平等无有种种的差别，在「性」上平等无差别；虽然了知一切法远离文字不可言说，但依然也不妨碍菩萨摩诃萨们一直恒常地讲法，辩才无有穷尽。怎么都行，不执著。

【虽不取著化众生事，而不舍大悲，为度一切转于法轮；虽为开示过去因缘，而知因缘性无有动转。】

菩萨摩诃萨们虽然不取著化度众生之事，但是也不会舍离大悲，不会不做度众生的事，他们依然为了度化一切众生而讲法（转法轮）；菩萨摩诃萨们有的时候也为众生开示过去的种种因缘（你今天为什么有这样的命运呢？你过去都做了什么呀？给众生讲），但是也了知因缘性无有动转。

「业性、因缘性、有为法」皆本空，皆是幻有，在「性」上无有动转。

【是名菩萨摩诃萨第四如幻忍。】

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四「如幻忍」。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如焰忍？】

接下来，「十忍」当中的第五忍，什么是菩萨摩诃萨们的「如焰忍」？

【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知一切世间同于阳焰。譬如阳焰，无有方所，非内、非外，非有、非无，非断、非常，非一色、非种种色亦非无色，但随世间言说显示。】

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菩萨摩诃萨们安住于「如焰忍」，就了知一切世间就像阳焰一般不真实。就好像阳焰没有确定的方位处所「非内、非外、非有、非无」，说它有吧，不是真有，近看没有；说它没有吧，远看还有，非有非无。非断、非常、非一种色、非种种色，非一种固定的色相、也非种种（各种各样）的色相，也不是说没有色相的显现。阳焰就着幻（就着相），随顺着世间众生的言说，就这样地去描述它。

【菩萨如是如实观察，了知诸法，现证一切，令得圆满。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五如焰忍。】

菩萨摩诃萨如实地观察，了知诸法实相，现量证得了一切，令得圆满。

一切世间如同阳焰，「无有方所，非内、非外，非有、非无，非断、非常，非一色、非种种色亦非无色，但随世间言说显示」，这就是第五「如焰忍」。

【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知一切世间如梦。譬如梦，非世间、非离世间，非欲界、非色界、非无色界，非生、非没，非染、非净，而有示现。】

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什么是菩萨摩诃萨的第六「如梦忍」呢？处于「如梦忍」状态的菩萨摩诃萨们，了知一切世间如同梦一般，就好像梦，「非世间、非离世间」，你要说它在世间吧，它没有真的存在，但是，一睡觉，睡着了，做梦了，还是存在在世间。这个梦，你说它是在欲界、色界的、还是无色界？讲不清楚，有的时候可能到达三界。「非生、非没」，它真的生了吗？不好讲；真的消失了吗？也不好讲。它是染污的吗？你说：我做了一个染污的梦，在梦里破戒了，但是梦里破戒，你真破戒了？没有！它是一场空，是妄想编织的一个幻影，所以非染，但是梦是纯净的吗？有的时候在梦里明明犯错误了（破戒了），所以也不能说它是清净的（纯净的），但是梦依然存在着。「非世间、非离世间，非欲界、非色界、非无色界，非生、非没，非染、非净，而有示现。」

【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，知一切世间悉同于梦，无有变异故，如梦自性故，如梦执著故，如梦性离故，如梦本性故，如梦所现故，如梦无差别故，如梦想分别故，如梦觉时故。是名菩萨摩诃萨第六如梦忍。】

菩萨摩诃萨也是这样的，了知一切世间就像梦一样，没有变异的缘故，真的是像梦一样一直就是这样子；自性就像梦一样，陷入里边的时候生出种种执著，一旦醒来就无比地放下；又像梦一样，它真的亲近了我们吗？很多时候我们是不由自主的，是无法控制它的；就像梦的本性，像梦中所现，一切世间如同梦中所现；本质里真的跟梦没有什么差别；这个梦就是我们的一些妄想在睡梦中的体现，睡着了,这些妄想编织的影像现化出来，那么梦醒了的时候，梦境就消失不见了；其实梦里明明有「六道」，觉后空空无大千，这不跟梦一模一样嘛!

觉悟者看一切世间如同梦幻，根本就是非真的，所以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六「如梦忍」。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如响忍？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闻佛说法，观诸法性，修学成就，到于彼岸；知一切音声，悉同于响，无来无去，如是示现。】

接下来，什么是第七「如响忍」呢？空谷传响（空谷传来的响声），那种「如响忍」。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拥有着「如响忍」的菩萨摩诃萨们听佛讲法之后，「观诸法性，修学成就，到于彼岸」；听佛讲法悟到了法性，悟入了实相，这样地勤学、勤修、勤证，于是成就了，就到了彼岸；了知一切音声就好像是空谷传响，因缘聚合的产物，无有来去，就这样地显现了。

【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观如来声，不从内出，不从外出，亦不从于内外而出；虽了此声非内、非外、非内外出，而能示现善巧名句，成就演说。】

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拥有着「如响忍」的菩萨摩诃萨们，观如来的声音（佛讲法的声音）不是从内而出，也不是从外而出，也不是从于内外而出；知道这个声音是因缘和合的结果，非内、非外、非内外出，却能够示现出善巧的种种名言警句，成就如来的演说。

【譬如谷响，从缘所起，而与法性无有相违，令诸众生随类各解而得修学。】

就好像空谷传来的响声，「因」加「缘」合适了，它就响起来了，与法性无有相违背，它是如此的如同梦幻，只是因缘和合的产物，本性是「空」，与「法性」是一致的。虽然如来讲法的音声也是因缘会遇的结果，但是依然可以让众生在相上随类各得解，随着不同种类的众生，听到不同的如来讲法的声音，随着众生不同的根性和理解力，他们就能得以理解佛法，去修学佛法。

【如帝释夫人阿修罗女，名曰舍支，于一音中出千种音，亦不心念令如是出。】

就好像（忉利天王）帝释的夫人，一位非常美的阿修罗女，名子叫舍支，舍支夫人发出一种声音的时候，这一种声音中就包含着一千种声音,她发声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发出一千种声音，但是她随便地一讲话就是一千种声音在里面了（揉合在里面了），这不是她刻意而为的结果。

【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，入无分别界，成就善巧随类之音，于无边世界中恒转法轮。】

菩萨摩诃萨也是这样的，入到无分别的境界，成就了善巧方便，随类之音。即众生有多少品类，菩萨摩诃萨发出一种法音，这种法音包含着各种品类众生能够听懂的音声（比如阿修罗就听到了阿修罗能懂的语言，鬼道众生就听到了鬼道众生能听懂的语言，畜生道也能听懂、能听到自己理解的语言），所以菩萨摩诃萨只发出一种声音，就可以在无边世界恒转法轮。

【此菩萨善能观察一切众生，以广长舌相而为演说，其声无碍，遍十方土，令随所宜，闻法各异；虽知声无起而普现音声，虽知无所说而广说诸法；妙音平等，随类各解，悉以智慧而能了达。是名菩萨摩诃萨第七如响忍。】

所以拥有着这种「如响忍」的菩萨摩诃萨们，他们就有着无边的善巧和随类之音,他们善能观察一切众生，以广长舌相而为众生演说诸法，他们的声音无有任何的障碍，遍满十方国土，在当地、当处适应着众生的需要，让他们听到最适合的法。菩萨摩诃萨发出声音的时候讲的都是同样的内容，但是众生听上去却都不同。比如菩萨摩诃萨讲法，懂英语的众生的听到的是英语，懂梵语的听到的是梵语，懂汉语的听到的是汉语，懂日语的听到的是日语……闻法各异。虽然了知声音本无由起，只是因缘和合的结果，但是确实在相上普遍地显化出音声来了，虽然了知菩萨摩诃萨也无所说（说法者无法可说），但是却依然在相上广说诸法；妙音如此的平等，众生随着自己品类的不同，随着根性和理解力的不同，各个领受了不同的法义，各自以智慧都能够了达。

这就是菩萨摩诃萨的第七「如响忍」——如响之忍！

【佛子，云何为菩萨摩诃萨如影忍？】

接下来第八「如影忍」，什么是菩萨摩诃萨的「如影忍」？

【佛子，此菩萨摩诃萨，非于世间生，非于世间没；非在世间内，非在世间外；】

普贤菩萨说：佛子，拥有着「如影忍」的菩萨摩诃萨们，非于世间出生，非于世间消没；非在世间内，非在世间外。

【非行于世间，非不行世间；非同于世间，非异于世间；非往于世间，非不往世间；非住于世间，非不住世间；非是世间，非出世间；非修菩萨行，非舍于大愿；非实，非不实。】

非行于世间，非不行世间；非同于世间，非异于世间；非往于世间，非不往世间；非住于世间，非不住世间；非是世间，非出世间；非修菩萨行，非舍于大愿；非实，非不实。

【虽常行一切佛法，而能办一切世间事，不随世间流，亦不住法流。譬如日月、男子、女人、舍宅、山林、河泉等物，于油、于水、于身、于宝、于明镜等清净物中而现其影。】

虽经常地行一切佛法,却也能够成办一切的世间之事,不随着世间众生而流，也不住著于如来的圣法之流。就好像太阳、月亮、男子、女人，或者舍宅、山林、河泉等物，在油、或者在水、在明净身、在明净宝、或者在明亮的镜子等等清净之物中,就现化出自己的影像。

【影与油等，非一、非异，非离、非合，】

这个影像与油等「非一、非异」, 比如说影像投射在一汪油水当中了，这个影和油是一回事吗？不是一回事，油是油，影子是影子。但是不是一回事吗?影子投射在油当中了，「非离、非合」，你说这个影子和油离开了吗？没有，但是合在一块儿了吗？也没有，各自是各自，影像是影像，油是油。

【于川流中亦不漂度，于池井内亦不沉没，虽现其中，无所染著。】

「于川流中亦不漂度」,如果说影像投射在河水当中了,河水在流淌,这个影像会随着河水的流淌而漂得很远吗？不会。这影像如果是投射在池塘或者井中,它会因为池塘和井很深就沉下去,沉底了吗？不会。影像就算是在池塘或者在井中显现,但是又好像无所染著,它不会渐渐沉底。

【然诸众生，知于此处有是影现，亦知彼处无如是影；远物、近物虽皆影现，影不随物而有近远。】

但是所有诸众生著相,知道这个地方有影子现化出来了,也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影子现化出来；同时众生也知道,虽然远的物体、近的物体都可以在某一处现化出影，比如说在水中影现出来,但是影并没有随着物而有远近的分别。比如远方的建筑、近处的树木都投射在一条河水当中，然后就有了影子，但是这个影子都平等地在这个水面上呈现，并不会因为远方的建筑离得远，这个影像离水就远（显化得就远），或者树木离水近，这个影像就离水近，没有，它平等地都在水面上出现，无论远近，同样的在这一处水面上呈现出来。

【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，能知自身及以他身，一切皆是智之境界，不作二解，谓自、他别，而于自国土、于他国土，各各差别，一时普现。】

菩萨摩诃萨也是这样的，能够了知自身，也了知他身，一切都是智慧境界，不作刻意分别之想（说这是自、这是他，不作这样刻意的分别），但是对于自己所处的这片国土，或者是对于其他地方的国土的各个差别，菩萨摩诃萨也完全了知，而且可以普遍地显现出来。

【如种子中，无有根芽、茎节、枝叶，而能生起如是等事。】

虽然不作分别之解，但是在「相」上可以普遍地呈现出种种的差别，就好像种子里边，没有根、没有芽、没有茎、没有茎上的分节、也没有枝叶，一颗种子就是圆圆的一颗种子(或者椭圆的)，但是，你种到土壤里，它慢慢地就长出了根、芽、茎，茎上有一节一节的，然后还有枝、叶，种子本身里没有这些，但是却能长出来。

【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，于无二法中分别二相，善巧方便，通达无碍。是名菩萨摩诃萨第八如影忍。】

菩萨摩诃萨也是这样的，于不二之法（无二无分别之法）中安住，但是就着「相」也能够分别种种差别之相，拥有种种的善巧方便，通达无有任何的障碍。这就是菩萨摩诃萨非常伟大的第八「如影之忍」。我本自不动，但是一切也都能了达，一切都能显现，「如影之忍」！

【菩萨摩诃萨成就此忍，虽不往诣十方国土，而能普现一切佛刹……】

菩萨摩诃萨成就了这种忍，虽然不用刻意地参拜十方世界，却能够普遍地显现一切佛国刹土的模样（不用动地方，就能显现其他一切世界的模样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