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佛顶首楞严经白话译文（十八）

阿难重复号泣，泪下如雨，顶礼佛足，长跪合掌而对佛说：“无上大悲清净宝王，善于劝导我的迷心，能用如是各种人缘，方便提奖，引导一切沉冥众生，出于茫茫苦海。世尊!现在的我，虽然承听如是法音，知如来藏妙觉光明心性，遍布十方法界，含育如来十方国土，清净宝严妙觉王刹。可是，如来又责备我多闻无功，不自己去修习实证。然而如今的我，如同一个旅泊之人，溘然遭遇天王赐与华丽房屋，虽然获得高房大宅，然则需要因门而入。惟愿如来不舍大悲，开示我和在会一切蒙暗之人，抛弃小乘有漏之法，毕竟获得如来无余涅槃，从本发心入于正修行路，令诸有漏学者明白，应当从何摄伏其心，降伏宿世以来所生攀缘妄想，得陀罗尼根本实证大法，入于佛陀正知真见。”说此语后，五体投地，与诸在会大众，举国齐心，鹄立恭听佛陀慈旨。

这时世尊，哀悯会中缘觉声闻，于菩提心还未获得大安闲者，及为当来佛灭度后，末法时代发菩提心众生，开无上乘妙修行路，宣示阿难及诸大众：“你们心中，若是决定发菩提心，对佛如来妙三摩提永远不生疲惫，应当首先畅明，发明觉悟初心二义决定事理。

什么叫做初心二义决定事理呢?

阿难!所谓初心第一真义决定事理，就是：你们若欲捐舍声闻缘觉有漏之法，修行菩萨大乘之道，入于佛陀正知真见，应当审阅观察因地发心，与果地觉，二者之间，是相同呢，照样相异?阿难!若是你在发心因地，依靠生灭妄想之心，作为根本修行正因，而求佛乘不生不灭真觉能力，这是根本弗成能的。因为这个义理之故，你当照明一切物质世间，一切有为可作之法，全部都要随从变更而息灭掉。阿难!你去观察世间一切有为可作之法，谁又能够不被息灭破坏呢?然而毕竟不曾据说，有谁能够打烂损坏虚空。这到底是为什么呢?因为这个虚空，并非有为可作之法，恰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所以从始至终，无有谁能把它坏灭之故。

如今在你身体傍边，‘坚相为地，润湿为水，暖触为火，动摇为风’。由此四大物质互相缠缚，纠结成为一个完整自体，分开你的湛圆妙觉光明心性，为视为听，为觉为察，从始至终，五阴互订交织重叠形成浊合之相。什么叫做浊合之相呢?阿难!比如一盆清水，原来清洁本然，等于那些尘土灰沙之类，他们本质具有留碍机能，清水和尘土之间，二体法尔，各自本性不相循顺。有一个世间人，抓取那个尘土投于清水之中，土就落空留碍本性，水就亡失清洁本性，二者之间容貌分明，名为浊合之相。你那浑浊五重阴相，也是如斯。

阿难!你来观见这个虚空，遍布十方世界。空之与见不相分别，虽然具有虚空之相，然则无有固定自体;虽然具有观见之性，然则无有固定觉体。互订交织妄相形成，是第一重色阴种子浊合之相，把它叫做劫浊。

如今你的肉质身体，集聚四大物质，构成一个零丁自体，浮面六根见闻觉知虚妄功能，壅挤而令性觉妙湛留碍;水火风土四大物质，扭转而令本觉确立虚妄知见。互订交织妄相形成，是第二重受阴种子浊合之相，把它叫做见浊。

又则在你自心意之中，赓续忆识诵习，令性觉中激发虚妄知见出来，容纳妄现六尘幻影，离开六尘即无实相，离开知觉即无实性。互订交织妄相形成，是第三重想阴种子浊合之相，把它叫做烦恼浊。

又则你的心中执着之念，从早到晚生灭一向，‘知见每欲留于世间，业运每常迁于国土’，互订交织妄相形成，是第四重行阴种子浊合之相，把它叫做众生浊。

又则你们见闻觉知，从基元本性上来讲，元本无有相异性质，可是因为六尘浩瀚聚集在一路，就把基元本性互相隔越开来，无缘无故异性生成，本性之中彼此相知，功用之中彼此违背，同性异功落空定准，互订交织妄相形成，是第五重识阴种子浊合之相，把它叫做命浊。

(心性精体，如同摩尼宝珠，能够照现一切物相;虽能照现一切物相，而个中恒为空相。心精真觉倒置之后，依靠生灭识心反应诸法，并且依靠业性连续推动感化，而长存下去。识心所反应的法相，作为一个幻有影像，存留起来，是为业识种子，贮藏在八识田中。如同拍照，底片本无相，经由过程拍照业有感化，把外相吸进来，底片成有相，这个有相就作为一个幻影，保存在底片上。种子生现行，现行生种子，种子和现行之间常时互熏即为习惯，赓续成长下去，是为“业种自然，如恶叉聚”。)

阿难!现在的你，想让你的见闻觉知，远契如来常乐我净(，契入自性基元妙湛圆明最终定态境界)，应当首先择定死生根本，把他作为众矢之的，依靠不生不灭圆湛性觉，祛除死生根本，依靠圆湛性觉，扭转消化虚妄灭生之相，复还素心元觉，得元明觉无生灭性，把她作为因地之心，以此作为因地基本，赓续修行下去，然后圆成果地修证。如同澄清浑浊之水，把它贮于静器之中，水体静止深定不动，沙土自然沉淀下来，清水自然现前出来，名为初伏客尘烦恼。然后去除泥沙，纯清水体，名为永断根本无明。最后还要穷研不舍，促使水体明相加倍精纯，对于一切变现生灭，心坎都能安忍不动，不再为彼所转生起烦恼，如是一切，都合涅槃清净妙德。

对于初心第二真义决定事理，就是：你们必欲发菩提心，对菩萨乘，产生大英勇心，应当决定弃置诸有为相。应当谨慎详明烦恼根本，这个无始以来，使你滋发业性润受生命，究竟是谁做作，是谁遭遇呢?阿难!当你修证菩提之时，若不审阅观察这个烦恼根本，则不能知虚妄根尘何处倒置，倒置处所尚且不知，你又如何降伏烦恼根本，取得如来果位呢?阿难!你去观察世间解结之人，不见所造之结，又如何去把它解开呢?然则从来不曾据说，这个虚空能够被你破坏毁裂。为什么呢?因为这个虚空，本身无形无相，一个结头都不存在，本来无结可解之故。则你现前，你的浮尘眼根、耳根、鼻根、舌根，还怀孕根、意根，就是这六个浮尘根，共为贼媒，和外界六尘互相勾结，自己掠夺自家至宝。因为这个原因，自从无始以来，使得众生和物质世界之间，互相紧紧缠缚在一路，使得自性真心，不能超越物质世界，无拘无束朗然独耀。

阿难!什么叫做众生与物质世界互相缠缚呢?

所谓的世，就是指时间迁流状态;所谓的界，就是指空间方位形式。现在的你，应当知道东、西、南、北，以及东南、西南、东北、西北，高低为界。以前，现在，未来，名之为世。空间方位，具有十个数目;世时流变，具有三个数目。一切众生织妄相成，不单身内质能之间互相转变迁移，而且与外在世界互相干扰牵扯。然而这个界性虽然设立十方，然则确定几位即可明白。世人只是目取东、西、南、北，上界下界无有确定位置，中心无有确定方所。界位四数确定下来，与世时三数交相涉及互相合营，三四四三，宛转相乘，得数十二。然后以此作为基数，流变三叠，从一至十至百至千，总括始终数字。

在人六根之中，各自具有一千二百功能。阿难!你就在此六根傍边，克定彼此好坏关系。

就象眼根观见功能，背后阴郁，面前光明，前方全明，后方全暗，阁下观察迟疑，只有三分之二范围，综合论述所起感化，功能不全不足，三分言其有功，一分却是无能，由此应当知道，眼根唯有八百功能。

又如耳根，周转遍听，十方高低无所漏掉，动则远近都能闻听，静则无有边际。由此应当知道，耳根圆满一千二百功能。

又如鼻根嗅闻感化，通进出息，气息运动有出有入，而在中心交代之时，需要暂时停驻下来，所以亏缺中心交代之时，以此验明鼻根感化，三分缺一，由此应当知道，鼻根唯有八百功能。

又如舌根，宣扬妙理，尽于一切世间出世间智，虽则说话具有地域分别，然而所说事理却是无穷无尽，由此应当知道，舌根圆满一千二百功能。

又如身根触觉感化，识于忤逆、服从二种情况，相合之时能够察觉，于相离状态却不能知悉，相离一分，相合二分，以此验明身根感化，三分缺一，由此应当知道，身根唯有八百功能。

又如意识默念思惟，容纳十方三世一切世间出世间法，唯圣与凡无不包涵，都能尽其边际，由此应当知道，意根圆满一千二百功能。

阿难!现在的你，若欲逆转死活欲流，‘返穷流根，至不生灭’(返向深究注流入根，至于不生灭性)，应当验明六受用根功能，个中谁合谁离?谁深谁浅?谁为光滑油滑?谁不圆满?若能在此六根傍边，悟明光滑油滑之根，‘逆彼无始织妄业流’(反向逆转彼诸无始以来，互订交织各类虚妄业性盲动之流)，从中求得并且依循光滑油滑之根修行，与其依循不光滑油滑根修行比拟，何止日劫相倍时速。现在，我已备显六根，本身所具有的清湛圆明功能，数量如上所述。随你具体加以选择，择决一个你可以趋入的一根，我当为你开辟明白，令你能够加快进步速度。十方如来于十八界一一修行，都得圆满无上菩提，在他们的中心，亦无彼此好坏之分。然则你的基本下劣，不能于中圆成安闲聪明。故而我才如是宣扬，令你只于一门深入，入一无妄(契入一真法界无诸虚妄)，彼六知根一时获得清净。”

阿难对佛说：“世尊!什么叫做‘逆彼无始织妄业流’，深入一门，能令六根一时获得清净?”

佛告阿难：“现今的你，虽然已得须陀洹果，已灭三界众生世间见所断惑，然而还未知悉六根之中，积生无始以来虚妄习惯，那些一切虚妄习惯，要因修行实际功夫，才得加以断除。何况在此虚妄习惯傍边，具有生起、停住、变异、灭亡四大过程，以及在每一过程中，还有各类各样分剂头数。

你今现在，观察现前六根功能，他们到底就是一个呢，照样六个?阿难!若说他们就是一个，那么，耳朵为何不能看见事物?眼睛为何不能听到声音?脑袋为何不能走路?双足为何无能言语?若此六根功能，决定分成六个，象我今在会中，给你宣扬奥妙窍门，你的六根之中，谁来领受声音之相呢?”

阿难说：“我用耳朵来闻。”

佛说：“你的耳朵自听自闻，若何关系你的身口?口来询问佛义，身起钦仰承应。所以应当知道，如是六根功能，不是一个终是六个，不是六个终是一个。毕竟不应该这样说，你的六根功能，元本就是一个，或者元本就是六个。阿难!应当知道，如是六根功能，非但不是一个，而且不是六个。由因众生无始以来，妄想倒置死活沦替，故而就在圆湛心精觉性之中，产生上述一义六义。你乃是须陀洹，‘虽得六销，犹未亡一’。如同这个宏大虚空，参合浩瀚器物，依由这些器物外形各别，名之相异空间外形。假如除去所有器物，再来观察迟疑这个空相，便说虚空就是一个。然而那个宏大虚空，怎么能够依从你的心愿，随你摆布成为相同或者相异?何况还说就是一个，或者不是一个呢?如是则知，你那了知六受用根功能，也和这个事理一样。

因为明暗两种色相，互相显形交替变更，于妙圆素心精体中，粘着湛明正觉能力，发生倒置妄见功能，见精反应色相，缠结色尘成为一根，这个根元，目见是由清净四大组成，因名眼体，如同葡萄果实。这个眼体所居见精，经由过程浮根四尘，俘色掠影，流逸奔赴于色。

又由动静两种声相，互相击荡交替变更，于妙圆素心精体中，粘着湛明正觉能力，发生倒置妄听功能，听精反回声相，卷裹声尘成为一根，这个根元，目见是由清净四大组成，因名耳体，如同新卷叶片。这个耳体所居听精，经由过程浮根四尘，俘声掠影，流逸奔赴于声。

又由通塞两种香相，互相发生发火交替变更，于妙圆素心精体中，粘着湛明正觉能力，发生倒置妄嗅功能，嗅精反应香相，吸纳香尘成为一根，这个根元，目见是由清净四大组成，因名鼻体，如同双垂爪相。这个鼻体所居嗅精，经由过程浮根四尘，俘香掠影，流逸奔赴于香。

又由恬变两种味相，互相参杂交替变更，于妙圆素心精体中，粘着湛明正觉能力，发生倒置妄尝功能，尝精反应味相，绞扭味尘成为一根，这个根元，目见是由清净四大组成，因名舌体，如同初偃月形。这个舌体所居尝精，经由过程浮根四尘，俘味掠影，流逸奔赴于味。

又由离合两种触相，互相摩擦交替变更，于妙圆素心精体中，粘着湛明正觉能力，发生倒置妄触功能，觉精反应触相，集敛触尘成为一根，这个根元，目见是由清净四大组成，因名身体，如同腰鼓颡形。这个身体所居触精，经由过程浮根四尘，俘触掠影，流逸奔赴于触。

又由生灭两种法相，互相连续交替变更，于妙圆素心精体中，粘着湛明正觉能力，发生倒置妄知功能，知精反应法相，揽受法尘成为一根，这个根元，目见是由清净四大组成，因名意思，如同幽室所见之物。这个身体所居知精，经由过程浮根四尘，俘法掠影，流逸奔赴于法。

阿难!如是六根功能，是由那个素心精体真性觉明，元本有明，因于为明于觉虚妄感化，落空彼之素心精体真实了明能力，粘着妄尘发出幻有之光。所以你在当前，一旦离开阴郁离开光明，也就无有能见自体;离开运动离开静止，元本无有能听性质;无有虚通无有实塞，嗅性自然不能产生;非是变味非是恬味，尝性当然无所可出;不存分离不存接合，觉触本身就是虚无;无有祛除无有生起，了知寄于何方何处?

只要你不依循动静、合离、恬变、通塞、生灭、明暗，如是十二妄想变识有为法相，从中随便铲除一根虚妄功能，脱开所粘着的幻有尘相，向内深邃深挚潜伏，一向伏到回归元真心性(，回归素心基原妙湛不动场地)，自然提议本元觉明照耀机能。本觉照耀机能一旦提议光明，其余一切五根所粘结的物质尘相，应念之间铲除圆脱。此时不用依附前尘法相，而能提议正知真见能力，这个素心精体独耀光明，不再依循浮尘六根，只是借居浮尘六根，发挥光明照现能力，由是浮尘六根功能之间，能够互相更换应用。

阿难!莫非你不知道，现今此会之中，阿那律陀无有眼睛，而能看见事物;跋难陀龙无有耳朵，却能听到声音;殑伽神女并非凭借鼻子，便能闻到香气;骄梵钵提舌头虽有异相，然则也能分清楚明了知不合滋味。舜若多神，无有实身感到触相，在如来光明中，辉映其质，令其暂时显现出来，既为不实风质，他的身躯元本是无。还有凭借诸灭尽定，获得寂灭成果的声闻们，就如在此会中，摩诃迦叶久灭意根功能，圆明觉知不依心念。

阿难!若今现在，你的浮尘诸根妄想变识功能，全部铲除之后，素心精体内在莹性就发出大光明，如是浮根六尘，以及物质世界一切变更法相，如同热汤销溶冰块一样，应念之间化成无上正知真觉。阿难!如彼世间之人，眼睛心神专注看一事物，若令眼睛忽然急速闭合起来，那么这个阴郁现相，也就一会儿显现在面前，他的浮尘六根，当然随之黯然不见。用观见来区分头足，与用触摸来区分头足，二者分辨结果相似。彼人用手循着身体，遍绕自己体外来摸，虽然他看不见头足，照样能把头足全部辨别开来。这种头足一辨结果，注解二者知觉是相同的。世人因于日月灯的光明现前，才能攀缘外有色相，才能分明面前事物。一旦光明变为阴郁之时，一个二个成睁眼瞎，无有见物之能。假如不为明而自明，则本觉光明就自然发出，那么所有一切阴郁现相，永远不能再使真心昏暗不明。这个浮根浮尘一切妄相，既然已经销亡，若何你的幻有觉明，不能转成圆明妙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