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志夫:慧思大师是狂僧还是圣僧
慧思根据《释迦牟尼佛悲门三昧观众生品本起经》,说佛入涅盘至弥勒成佛中间,有五十六亿万岁,在这期间,仅有月光菩萨说法,又有《无量寿经》住得百年,以后即是大恶世。所以他发誓、修苦行,经过五十六亿万年,必愿具足佛道功德、见弥勒佛。这期间就是他在驻世,所以众生要称他的名、闻他的名、行他的愿力,就能得到一切成就,甚至解脱;尤其他那部金字《摩诃般若波罗蜜经》,能令弥勒佛庄严世界,有六种震动。
他也设想:是时大众生疑,弥勒佛就告诉大众:一心合掌,谛听、谛信,末法之中,共相杀害。时有比丘,名曰慧思,造此《摩诃般若波罗蜜经》,黄金为字,发弘誓愿:我当度脱一切众生。未来贤劫,弥勒出世,七宝世界,六种震动,所以今说地动原因。
从其《立誓愿文》十九条中,真正地说,除听、闻其名,其愿力外,就是他那一函金字《摩诃般若波罗蜜经》,也能使众生诵持得成就。至于三世、十方诸佛,在他愿文中只是配角而已,所以也很少提出。因为他是上承释迦佛、下传弥勒佛的,他简直是代天承运的准佛或大菩萨。
慧思有禅观一系列之著作,他是一位自律、自信的宗教家,悲心四溢;他是一位嫉恶如仇的苦行行者,他毫无保留地痛斥与他怨怼之恶比丘。
在誓愿文中,他以为自己在未来世也是佛:弥勒佛言:彼(慧思)造经者,有大誓愿,汝等应当一心念彼,称其名号,自当得见。说是语时,一切大众称我名号:南无慧思;是时四方,(慧思)从地涌出,遍满虚空,身皆金色,三十二相,无量光明,悉是往昔造经之人(慧思)。
由此可知,虽然慧思并未明白地说出自己将是佛,在弥勒佛时代,他有身皆金色、三十二相,已是等同于佛了。
慧思是大禅师、大律师,行持甚严,在有意无意间,显出他的大悲、大愿、作未来佛,有些僧众视他为狂僧。而智者却是全心全意地向他学法,尊其为一代大师,相互印絜,立宗作祖。从中,我们可以看出慧思大师的人格特质:
(一)慧思是一位守持戒律最严的禅师,由于守正不阿,所以很容易被少数法师恶整。
(二)慧思自信凭自己严厉之修持、愿力及金字《摩诃般若波罗蜜经》、与诸佛威力,他就是释迦佛到未来弥勒佛下生中间佛法的承续者。
(三)智者系齐、陈官宦之后,气宇非凡,英姿逼人,智慧绝伦,沉潜不露,出家皈依慧思,尽得所传;尤以《法华经》〈安乐行义〉为师徒二人之心传,智者更依持本经创立天台宗。
(四)从智者之成就反观慧思,如果慧思是狂僧,是不会受到智者心仪,再依止他为归命师的。
(五)由于慧思守持戒律最严,因此他的世法是欠圆融方便的;也正因为如此,更受一代大师智者之信奉不疑;慧思才能把智者塑造成一一代宗师。
(六)孔子说:唯上智与下愚不移;慧思究竟是狂僧?是圣僧?可能会各依心契,自有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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